甘孜日報 2017年08月04日
■楊燕
最近的微信圈經(jīng)常被同學(xué)聚會、發(fā)小聚會等等刷屏,突然一天一條“一個院壩長大的”聚會微信一下子勾起了我自己關(guān)于小時候“院壩”的回憶。
“院壩”對于很多像我一樣在康定長大的80后來說就是童年玩耍的主要場所,“院壩”其實就是家門口的院子,那時候各個單位以及宿舍大多都有一個院壩,我們的課余生活基本上是在院壩里度過的。我們小時候沒有現(xiàn)在各種豐富的課外娛樂活動,放學(xué)后、假期里,同住一個院壩的小孩子就會聚到一起,跳皮筋、打羽毛球、打籃球、打乒乓球、抓子兒、捉迷藏……
小時候,姨媽家在民干校,因為離學(xué)校近,我上小學(xué)時在那里住過幾年。民干校很大,上下有三個院壩,我們經(jīng)常玩的就是中間的操場,因為那里有籃球場、沙坑,還有我最喜歡的雙杠,每天吃完飯,做完作業(yè),我和表姐兩個人都會跑到操場上去翻一會雙杠,那時候像什么倒掛金鉤諸如此類的動作,對我們來說都是小菜一碟。民干校院壩里和我們年齡相仿的小孩很多,但是我和表姐很少和他們一起玩,現(xiàn)在想想,究竟是小時候姨媽管教比較嚴還是我和表姐兩個人喜歡自己玩,已經(jīng)想不起是什么原因了。雖然不在一起玩,但小孩子之間還是比較熟悉的,至今,對于民干校里長大的小孩子,我大多都還有印象。后來讀高中,和我要好的同桌就是以前民干校一個院壩的,直到現(xiàn)在,她都是我最好的閨蜜。有時候,我們聚在一起都還會聊起小時候院壩里的各種好玩,還有院壩里其他的小孩。雖然,我在民干校住的時間并不長,但是“一個院壩”讓我們的共同回憶多了很多。
閨蜜是從小到大直到結(jié)婚前,都是住在民干校院壩的,對她而言,“一個院壩”的情節(jié)更深,小時候她很調(diào)皮,院壩里比她大兩三歲的,比她小四五歲的,都是她的伴兒,我現(xiàn)在都還記得看到她帶著一群小孩摘杏子的情景,她一人爬到杏子樹上摘那些剛剛有些黃的杏子,揣滿一包就爬下來和大家一起分,一副孩子王的架勢。當年那些一個院壩的小孩都已經(jīng)長大成人,很多都已經(jīng)為人父母,聽說他們每年都會聚聚,回憶起小時候的趣事,大家都有聊不完的話題,說起一個院壩的情誼,大家又都感嘆可惜現(xiàn)在的小孩子難得再有這樣的體會了。
是啊,現(xiàn)在的小孩子吃的、用的、玩的都比我們小時候多得多,物質(zhì)條件好了,生活也比我們更豐富多彩,但是小孩子之間好像不再像我們從前那樣,有事沒事就要聚在一起各種玩耍,想想現(xiàn)在看到的更多是自己在家對著各種電子產(chǎn)品的小孩。時代不一樣了,小孩子的童年生活也不一樣了,不知道他們從這些高科技玩具和電子產(chǎn)品中體會到樂趣是否和我們小時候一樣?
后來,我家搬到了政府后山宿舍,那里的院壩比起民干校的就小了很多,但是這并不妨礙院壩里的小孩子玩樂。在那里也有一群和我差不多大小的小孩子,女孩子多一些,我們最愛的就是跳皮筋和打羽毛球。一到假期,中午過后院壩里就是“某某,出來耍”的叫聲,不一會院壩里就會傳來各種跳皮筋的童謠。
那個時候,好像家長們都很放心孩子在院壩耍,臨出門前就一句“不要亂跑,就在院壩里耍哦。”的囑咐,就任由孩子們在自己視線外玩幾個小時,現(xiàn)在的家長怕是絕對不敢吧。我們小時候,單位院里、甚至街邊上到處都可以看到在一起玩耍的小孩子。之后再長大,住的地方就沒有了院壩,再到外地讀書,院壩的記憶就更遙遠了。
現(xiàn)在,“一個院壩的”漸漸成了一種回憶,一句“我們是一個院壩長大的”里面包含的是講不完的故事,一句“一個院壩的”,好像比起一般的朋友、玩伴關(guān)系又多了一種情誼在其中。
回想起院壩里的小伙伴和一起玩耍的時光,隨著年齡漸漸變大,那些簡單快樂的日子在回憶里更加珍貴。那些曾經(jīng)一個院壩的朋友們,你們還好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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