遷入甘孜藏族自治州九龍縣的彝族,在這片特定的康巴高原上生產(chǎn)生活了三個多世紀。這片熱土養(yǎng)育了幾十代彝族兒女。由于地理區(qū)域的不同,使九龍彝人接受的政治、經(jīng)濟、文化等方方面面的熏陶,較之涼山地區(qū)的彝族有所不同,在心理狀態(tài)、性格脾氣、氣質(zhì)風度、生活習(xí)慣、生產(chǎn)方式、審美情趣、道德觀念等方面都形成了自身獨有的特性。特別是生活情趣上,已與涼山彝族不同,大多數(shù)涼山彝人嗅到香氣撲鼻的酥油茶就難受,而九龍彝人男女老少都離不開酥油茶。九龍彝族在特定的九龍高原,不斷吸取藏民族和其他民族的美好習(xí)俗來充實自己的風俗,從而產(chǎn)生了新的風情。有的九龍彝人談到,九龍彝族經(jīng)過長期的演化,已成為既有涼山人的靈魂,又擁有九龍人的性格的獨特彝人。
九龍彝人較之涼山等地彝族已形成自己獨特的性格特征和審美情趣。如,涼山彝人愛披羊毛織的擦爾瓦,而九龍彝族就愛披牦牛毛織的擦爾瓦。又如,彝族年的習(xí)慣上,涼山彝族人對過年豬豬毛的處理無論大小,都要通過火燒來除去豬身上的豬毛,而九龍彝人卻不然,對過年豬豬毛和處理習(xí)慣于使用開水來燙去豬毛。這里毫無貶低涼山彝人的含義。分析其源由,涼山彝族人們要這樣做,是因為他們認為只有這樣,才能使在天的祖先心滿意足,才會降福于世。而九龍彝人卻認為需要在擺宴時,先敬供祖先便能讓先祖降福于后代。除此之外,還可以在日常生活中找出許多的相異之處。這就足以說明九龍彝人較之涼山彝人確已形成了自己所獨特的習(xí)慣和風情。
綜上所述,九龍彝族以“康巴彝人”自居,首先是“康巴”二字本身的地域詞義所決定;其次是康巴這片特定的熱土養(yǎng)育了幾十代彝人,這幾十代彝人不忘養(yǎng)育之恩,與九龍這片熱土水乳交融,無限熱愛這片土地;三是長期嬗變,使九龍彝人有了九龍人的性格特征。從而以康巴九龍彝人的稱呼自居。
九龍彝語屬彝語北部方言中的“什乍”土語。
據(jù)考證,九龍彝族最先遷入的家支是布無、果基、羅洪、尼爾、維色、尼頗、阿石、阿期、阿烏、阿扎、俄尼、馬海、蘇久、阿陸、挖渣、洛伍、沙馬、吉木、曲木、海來、尼布、巴青、尼胡、那爾、吉覺、尼苦、吉格、木帕、甲沙、江郎、來格、阿魯、耿依、尼杜、木得、爾恩、阿的、阿西、葉子、甲則、海日、尼克、莫色、阿蘇、八久、阿爾、莫洛、說鐵、阿扭、俄木、牟苦、巴莫、羅中、駱木、俄爾、甲挖、甲卡、南斯、阿杰等。先后經(jīng)歷了清康熙61年中的后13年、雍正13年、乾隆60年、嘉慶25年、道光30年、咸豐11年、同治13年、光緒34年、宣統(tǒng)3年、民國38年、新中國62年,共計時間302年。
九龍彝族與其他藏漢民族長期交錯而居,有著久遠的團結(jié)友好的歷史,從而形成了彝區(qū)文化更多元、更和諧、更寬容、更開放的氛圍。而各民族族群文化之間,已在不斷碰撞、交流、互滲、融合、變異的歷史過程中,形成既相互影響,又各具特色的文化現(xiàn)象,給民族民俗文化帶來了一道獨特靚麗的風景。(阿期的確)